拾起一片落叶,映照你我的灵犀;拈起一团柔云,托起你我的回忆。
——题记
那是个鹅毛纷飞的严冬,她在一个贫寒的小屋中呱呱坠地。没有祥云笼罩,更没有亲人的期盼,有的,只是一声连着一声的无奈叹息。因为,这之前,已是一个有些九个孩子的家庭。
她自从记事起,心中就被烙上了父母起早贪黑忙里忙外的节奏。母亲给人缝缝补补,父亲以卖豆腐维持全家老小十一人的生计。即便是这样,父母也紧衣缩食地供他们兄弟姐妹九人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一个个无人问津的黑夜,她趴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苦读,为的只是长大后脱离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远走高飞。
她沉默寡言,不愿和同学交往,更不愿放学后走在一直通向家的路,总是喜欢那条清幽无人打扰的小路。因为,在大路上,有个身影总是在那儿,无论春夏秋冬地卖豆腐,而那个背影,是她的哑巴父亲。
父亲的豆腐摊很不显眼,凌乱却不肮脏。人们老是喜欢去光顾,父亲也总是一脸感激的笑。上过几年学的她将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称之为施舍,将父亲的笑容称之为卑贱。在她的眼里,或许父亲只是一个生她的聋哑男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那个聋哑男人已陪伴了她22个春秋,用沾满豆腥味的钞票将她供到大学毕业。那年春节,她一个人倚在宿舍里,身边满是同学们打理好的行李,一个回家的念头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于是,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当她从病房睁开眼时,眼前是满目憔悴的父亲。她的头很痛,只是依稀记得悲促的汽笛声和两车相撞时的地动山摇。一旁的大嫂流着泪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那天父亲欢欢喜喜地捏着新赚来的豆腐钱赶回家,在半路上看到了人们手忙脚乱地抢救面目全非的她,父亲见状,用手捂住她头上还在溢血的她,抱着她硬是跑了十几里山路在镇上遇到了迎面驶来的救护车。哑巴父亲跪在医生面前,不会说话的嗓子‘’啊啊啊啊……‘’的叫着,从怀里掏出了五百元钱。意思是说,我有钱,一定要把我的女儿治好。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刚结束,她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父亲赶回家,连夜借遍了全村上下,为了她是的治疗不中断,又连夜把钱送到了医院,即便她家境并不宽裕,父亲还是每天赶回家,做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水豆腐,送遍了整个科室的医护人员,虽然医院明令禁止医生和护士收病人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收下了。终于,她醒了,大嫂已泣不成声。而父亲只是笑笑,用手语比划着:醒了就好。
她的心在那一瞬融化了,原来,父爱,无需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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