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
田野上是一片雾蒙蒙,一阵清风吹过,田野上的卷耳迎风摇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又是一天漫长的思念。
走出门,望着满山的卷耳,一望无垠,这让她忽然想起了他临走时,望着山上茂盛的卷耳说:“等山上长满卷耳,我会在小路的尽头等你。”
她慌忙提起筐子,边走边采卷耳。等他回来给他做卷耳。采了又采,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不在焉的。斜口的筐子还是未能装满。她来到大路旁,放下筐子,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他现在一定在赶路吧,那里的山路上全是石头,凹凸不平,山上险拔峻峭,他一定寝食难安吧。他临走时骑的那匹黑马上现在是否长满了黄斑,病倒了不能行走?他每天用来喝酒的青铜杯现在怎么换成了牛角制的酒杯?斟满牛角杯,坐在野地上,举杯邀月,畅说着无尽思念,一醉方休,哪管酒醒何处。
(作文字数:322)
卷耳
他们说在我出生之前疯婆婆就在了。
疯婆婆身上永远都是那件红色的旗袍,是那种结婚的女人才会穿的款式和花纹。不论春夏秋冬,她总是盘着发髻,头发乖顺油亮。她是那种瘦瘦的女人,颧骨高高,脸显得尤其瘦,于是更加突出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眸子总是深深直直的望向村外,目光如炬。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疯婆婆就早已端坐在村口的那块大石上,一直到天黑,全村人都回家吃饭,没人知道疯婆婆是何时来何时去。
其实疯婆婆不老,更不丑,但大家说她的确是疯了。如果你第一次来我们村子,远远地看着村边一位美丽的妇人,你一定以为她是以为等待心上人的大家闺秀,如果你又恰巧是个男人,你就可以第一时刻发现这个美丽的妇人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因为她看见一个男人就会絮叨那首村子里谁都没听过的怪诗,全村的人都觉得这女人疯疯癫癫,尤其是村子里的妇女们,因为据听说她们中有的人的丈夫应为贪图疯婆婆的美色而背着他们的村妇老婆糟蹋过疯婆婆。
从我记事起我就活在母亲和村子里妇女们叽叽喳喳讨论鸡毛蒜皮的吵闹声中,奇怪的是,我生的极安静,还染上了爱看书的怪癖,至少在他们眼中是这样的。我虽在榕树村成长,却不像村子里那些男孩,我常常是独自来往,少言寡语,爱看书,到处搜集书,我对一切和文字有关的东西都是异常的敏感,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疯婆婆有着不同于村子里其他人的异常感情。
我痴迷疯婆婆嘴里絮叨的那首诗,疯婆婆端庄贤淑的坐在大石上,瘦瘦的身子已衬不起那件旗袍,却有一种十足的破败美,我疯狂的痴恋那种美感。疯婆婆的脖子由于长期张望向村外而显得格外的长和细,眼睛明亮有光泽,尤其是她絮叨那首诗的时候的表情,一次次的吸引着我蹲在大石附近的角落里偷偷看她,偷偷记下那首我根本不明白意思的诗。
我那时早已不像村子里其他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喜欢读书,从不和他们玩儿童劣质的打架游戏。我有自己的游戏,我有自己的空间,然而这种游戏和空间是母亲所不能够忍受的,因为我唯一的游戏就是听疯婆婆一遍遍的絮叨那首诗。
明显的,接近疯婆婆是被全村人明令禁止的,不论是成年还是未成年的男性,尤其是村里的那些无聊妇女,这样的情况下,母亲当然也不会允许我接近疯婆婆,虽然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这样。
十三岁那年的夏天热的要死,我记得那年夏天的阳光,像末日般没有尽头的射下来,村头种的是两排杨树,杨树叶子在强光的炙烤下显得尤其的绿。晌午的知了叫个没完。热流冲击着窗户,兵临城下一般汹涌。
种地的人回家了,躺在床上咒骂这该死的天气。顽劣的孩童正在被母亲逼着午睡。村子里静静地,像是快要熟透的烂李子。本地图片,请重新上传
就是这样的晌午,这个夏天的每个晌午,我都暗自计划着逃出母亲的看护,趁着这全村人熟睡懒散的间隙,近近的好好看看疯婆婆。某个极热的晌午,我成功的脱逃了。不出我所料,疯婆婆依然坚守着她的阵地,牢牢地钉在那块似乎要融化了的大石上。
我就蹲在大石旁不远的树荫底下,虔诚的像个教徒一样,仔细的听着疯婆婆絮叨那首诗。近处看疯婆婆,我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她由于常年日晒雨淋,皮肤衰老,颧骨突起,嘴唇干裂,不知多久没有人吻过。婆婆的声音却出奇的清亮,她絮絮叨叨的吟唱这诗:“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我那时还小,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是依稀记得当时疯婆婆明亮的眼睛朝我望过来,似是望着久别的情人。我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心里边像被昆虫的触角搔着一般,痒得很,疯婆婆的目光如炬,我颤巍巍的站起身,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一般,毒辣的太阳晒得我头昏脑胀,我摇摇摆摆的走到太阳底下,望着婆婆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放射出的光芒就像一个少女,我不知怎么了,摇摆的走过去,拥抱了生命中除了母亲的第一个女人。疯婆婆身体顿时一惊,抱着我不放,大喊:“能才,能才,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傻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一个劲的挣脱疯婆婆的双臂,谁知道疯婆婆的手臂越抱越紧,我根本没法挣脱。我记得,那时候知了突然就不叫了,炙热的阳光顿时消失,痛苦的挣扎感消失了,我眼前一片漆黑。
待我醒来,已经是在我的床上,我昏昏沉沉,像是失了忆一般。院子里很吵,似乎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叽叽喳喳在讨论着什么,我听到了顽劣儿童在院子里大声吵骂,大人们声音严肃认真,却是一直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很累了,不想思考,思绪沉沉,又一次睡着了。
后来,疯婆婆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疯女人,因为她经过全村人的讨论,送到了镇子上的精神病医院,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疯婆婆。
我被送到了县里的高中,上了高中后,我知道那首诗出自《诗经》,名叫卷耳。
后来母亲告诉我,疯婆婆有名字,叫林韶华,她的丈夫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牺牲了,名叫能才。
林韶华,林韶华,这个名字好美。韶华坐在大石上的样子好美。
我终于明白那年夏天心里边如昆虫触角在搔的感觉了。
(作文字数:2002)
卷耳
正当他拎着又斜又浅的筐子去采卷耳菜。可是,采了又采,时间过去了良久,筐子却仍旧装不满。只因她心不在焉,筐子里装满了她对丈夫的思念。他始终都忘不掉丈夫离开时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是那样的英勇高大。于是,她只好把那筐子放在大路旁,然后坐在了那残存丈夫微弱体温的小石板上,曾经的他们坐在上面谈笑。她便叹声一下,站起来,久久伫立在那送别的路口,等待着。
此时,他登上陡峭的石山,然而此刻,家中的唯一的瘦弱老马业已因困倦病了。他自己也困倦了,思念着家中的妻子,便倒满铜酒杯,想要逍遥一醉解千愁,不再长思念。走完陡峭的一段,他还以为希望的曙光正在照耀。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近乎绝望:仍然很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放弃。他继续攀登,已经登上了山岗。马儿却已步踉跄,且脸上长满了黑斑,拿出更大的牛角杯,倒满,但愿不再忧伤!最后,终于登上了高高的山头,然而,马儿已无法动弹,仆人也已病倒,这是多么悲伤啊!多么忧愁啊!哀哉!哀哉!
(作文字数:412)
卷耳
卷耳又名苍耳,嫩苗可食。采卷耳,思妇也;越山涉冈,所怀之人也。
——题记
葱郁绿染,斜口倾筐。思妇采叶,叶不满筐。朴衣素食,思君叹惋,盼君不归,只得放筐与大道,望君归……
荒漠血染,战火缤纷。白骨叠连,血流漂杵,思妻而归。十里马倦,念妻永怀,愿归妻边,却只够饮酒独醉,忘伤悲……
群山连绵,直径天涯。高山峭壁,密林幽远,念子而回。万里路遥,思子永伤,希回子旁,却只够孤酌凉酒,丢伤悲……
山高于众,云雾环绕。良辰美景,我心无望,嗟我不归。我马虺隤,我仆痡矣,归心似箭,奈何人顿马劳,遥期归家!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卷耳也“常思”采叶亦收情!
(作文字数:276)
卷耳
风,吹。
吹醒了道旁的卷耳芽。
她带着筐,出门采摘足有几十厘米高的卷耳菜。沿着这条送走他的路,已分不清哪滩是他的泪,哪滩是我的泪。
摘了大半天,居然连一个小竹筐也没装满。是因为路上的泪渍,障碍了自己的视线;是因为满耳都是他的叮嘱,让人头晕目眩;还是因为他带走了自己的心,让整个人都空荡荡、飘飘然的?
心已被带走,身体还能听我的吗?
远在他乡的他,也在赶路吗?
他的身体还好吗?没有生病吧?马儿还能跑吗?
希望他平安回来啊!
夜深了,她还在大路旁,望着路的尽头,等待着他。筐子里装了不多的卷耳菜,放在路旁。
她坐在石头上,眺望着远方,天边已经成鱼肚白了。是什么让她能久坐至天亮啊?
(作文字数:280)
卷耳
在田野丛中,有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满脸忧愁。叹了叹气后只好捧着倾筐,采采卷耳。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但心不在焉的她仍然未采满一筐。
她边采边叹息,担心远在他乡的丈夫是否衣暖食饱。
她越想越不安,越来越焦急,最后,只好把筐子放在大路边。
丈夫登上了高高耸立的石山,他的鞋子磨破了,身子累坏了,可心中还挂念着那个“她”这使他温暖而不安。摇摇自己的酒壶,早已喝过一半,只好用小巧的金罍接上几倍以忘却那令他力不从心的人儿。想起明日的行程和疲惫的马儿,他只好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睡了。
这边的女子却不知所措。想去找他,却不知他在何方。想为他做好饭菜,却不知如何送去。想为他织件衣服,却不知他回来时是否合身。
而此时,男子又起身了,他背着行囊,骑着瘦马,心怀昨日的思念再次上路了。
男子心想,我的妻子,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归来,我们一定永不分离!
女子心想,我的丈夫,你一定要回来,等你回来,我们一定白头偕老!
(作文字数:387)
卷耳
镜头一
听邻居说又打了场大战,不知丈夫是否幸存下来。去采卷耳吧,我拿着斜口框就去了。可哪有心思采啊,采了半天也没采几个。我把框子放在大道旁,望着大道,就想起丈夫离去的背影。眼睛里顿时闪烁了一丝泪花。当清风吹过时,才平静稍许……
镜头二
烽火再燃,兵戈又起。今天早上又大战一场,手被划破了,战马也受了伤。看着战友为我包扎好的伤口,不由得想起妻子,她还在家里,没准正在想我呢!我骑上马,奔向高山,想知道妻子在干什么。也许是我太想念她了,隔着千山万水,哪能看见呢?刚走不久,马就疲劳过度,生病了。我喝了一小杯酒,想不再太过思念。走到山脊时,马的伤口裂开了,身上出现了黄斑,我又喝了一大杯酒,但愿不忧伤。走到山顶,马病倒了,我同情地看着它,它就像我一样,一起驰骋疆场,冲锋陷阵。我望了望远处,托清风为她捎去平安。此时,我也倒下了……
(作文字数:359)
卷耳
残阳下的烽火似乎灼伤了天涯,残霞烙印天边不久也便消散。残阳余辉洒在意味女子肩头,随她望尽大道的尽头。
只见一位女子透过门缝张望眼眸中满是期待,没有结果。女子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提着背篓,头也不回走出家门。
他们相识相恋,他英姿飒爽,她笑靥如花。烽火是他们分离的讯号泪水洒干在这条大道。他们相处天涯海角却又似乎近在眼前。
她沿着大道走去,不一会停下了脚步,望着那熟悉的那片卷耳,她的眼角湿润。她那样的无助,眼神空洞。在这大道上,只有她一道倩影。她想到这是他与她分别的地方,心中满是悲痛与不甘。
她开口自言自语,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了。便大步朝卷耳走去。
她小心翼翼采着卷耳,用着娴熟的手法。她采了又采卷耳,从太阳上山到残阳铺湖面,她累得气喘吁吁,却怎么也采不满这浅浅的斜口背篓。
她干脆放下背篓,任由剩下的卷耳撒落一地,泪眼蒙蒙望向远方,不知他在何处。他应该——
牵着战马踏向征途。当他走到了崎岖的石山,带着个愁惨的面容,又好像在向她诉说别离羁旅的痛苦;当他走到了那座土山戴石的危岩,他骑的马儿怕也疲倦得不能上山了。他不知道在怎样地思念她,捧着一只金樽饮酒,那也可以免得他萦肠挂肚;当他走向那座高高的山顶,他骑的一匹骏马怕也生了病,长出黄斑。他不知道是在怎样地愁苦,捧着一只牛角杯儿饮酒,想使他忘却前途的劳顿,忘记他那魂牵梦萦的人儿,但,借酒消愁愁更愁;当他又走上一座右山戴土的小丘上,他骑的马儿病倒了,他也已经累到,快不能行走了。他后思着家乡,前悲着往路,不知道在怎样地长吁短叹了。
这相思之愁怎能轻易消除!女子眼中饱含着泪,不知何时与君再见!
(作文字数: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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