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艺龄在小区里遇见一个我并不曾见过男孩子,相互做鬼脸,相互笑骂对方是:小笨蛋、小傻蛋……我问儿子,你认识他吗?他说有一次在游乐场一起抢秋千认识的。
苗艺龄在湖东新街口又遇见一个我并不曾见过的男孩子,相互用试探的眼神做着交流,相互看着对方手里的手枪或是悠悠球,他们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两步,又回头再看两眼,看了又马上上转身……这回我不问,因为我猜他们并不认识。
我只是很意外地发现了儿童相遇时的情态,和两条小狗或者两只小猫相遇的方式很相似。看到同类,哪怕是并不曾见过的,也会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会彼此不期地凑近一点又转身;如果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哪怕是曾经打过架的,如有第二次相遇,便会用大叫或者其他肢体语言表示再见的亲昵。
我突然想起了三字经的第一句: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的简单的与人为善,原是遗传了动物的无心机。这份天真的单纯,让我们在陌生人群中面无表情惯了的成人,着实吃了一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丢弃了人之初的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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