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的童年?”
“你知道不知道那时的我很开心?”
“你知不知道……”
在黑暗中,我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耳边响起的风铃声,迎面飞起的风筝,那光芒忽闪一下又消失不见,我曾以为这条路是我一辈子的坎坷,却在不经意间深深浅浅刻下了我十三个脚印,从最初那稚嫩的小脚所刻下的脚印到如今已经成长为少年的脚印,我的童年则是其中丢失了的十二年,它在我的回忆中遗失,所以我要去回忆中寻找。
那片田野旁的房子承载了我所有的记忆,青砖古墙破落斑驳,荒草野花尽数凋零,那一把又一把的锁,锁住了一切残留的回忆,像给我的童年安上枷锁,站在门前的我听见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不绝于耳。不顾回忆拉扯,我毅然走进了这老房中,原来一切只是我的想象罢了。
从房子这头走到房子那头,我早已泪眼婆娑,我一向是个念旧的人,看不得这般景物,待我仔细观察,才发现那轻而易举坍塌的墙壁中间出现了几道裂痕,门前杂草丛生,比起称其为庭院,它倒更像是一块草坪,由于没有人打扫,草已经漫过人脚,站在庭院边际,向下望着,曾经陪我走过一个个春夏的小树也已经长高,确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柔弱,被风吹吹也就倒了。只可惜我碰不到那棵小树,我不是原来那个小孩,有了太多的顾虑,做事也就谨慎多了,生怕从这里滑下去而受伤,我只想在这老房子中寻找童年的痕迹。
还记得曾经我在那片土地上,凭着自己那双小手,从一旁的小路上摘下一朵花,却忘记了,花儿离开了土地就会变得不堪一击,我把它移到另外一个我每天都看的见的地方,没待栽好,它便因缺少水分而死去了,那原本美丽的花瓣也变得枯黄。隔了一天,我再看时,却连它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想必不是被风吹走就是被人带走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童年并非无影无踪,它在任何一个角落,像一本书,需要轻轻翻阅,静静查找。
那是我单纯的童年。
老家的房子早已失去了曾经的生气,透过破烂的缺口,我看见厨房已经满是疮痍,只有透过砖瓦照射下来的一束光,或许那些小草就是凭着这点雨水的滋润,才长得这般高,或许我曾经也想它们一样生得坚强,活得自在。除了那一丝光亮,剩下的就只是黑暗。斑驳的墙壁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却找不到幼时的天真。
曾经的画面又一次占满了整个脑袋,那时的我,只是一心把奶奶当做依靠,在老家的我什么都不懂,而奶奶不一样,她一心照顾我,只是由于当时的资源比不上城市里的,每当我饿的时候,奶奶便会给我烤红薯,那已经饱经沧桑的脸上所露出的微笑,是充满了幸福的。我吃着那个红薯,感谢的话语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可惜,当时年少,什么都不懂,而如今长大了,却忘记了怎么说。
老家曾是我所有的寄托,奈何时间,我眷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个我不怎么返回的所谓的“家”。
那是我天真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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