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直开着
初三(12)班 孙白翎
“嘭——”随着房门因用力过度而发出的这声巨响,好似也有这样的一扇厚实沉重的门,硬生生地立在我与父亲的心灵之间,紧紧地关闭着。
“少玩点电脑吧,多看点书,你瞧你那成绩!”耳边又传来父亲的训斥。真是烦躁不已!我随手盖上了电脑,从桌边抽出了一本书,胡乱翻了起来。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我常年不在家中住,他又因生计而到处劳走,一年间见面的次数也因而少之又少了。因此,于他的管教,我是很不服气的。家中买了房后,我们也终于住在了一起,却矛盾不迭。
日光缱倦,晴明得好。船外的树枝上竟还在这冬日留下了零碎的绿,使我心头不禁萌生了一丝暖意。——“咔——”门开了,是父亲从外面回来了。我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结果他手中的行李,安放在沙发边。“回来了啊。”我拿起桌上的水果,一边咬着,随口问道。只见父亲咧嘴一笑,竟也为他饱经风霜的面庞消去了几分操劳,轻松十分似的,“是啊,对了,我带了几包金骏眉回来,你看看。”我一愣,连口中的水果竟也忘了咬,随后闷闷地应了声,“哪个包啊?”父亲指了指一个红色的包裹,然后也朝我这走来。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包,好像是有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一般。——果真有着几包金骏眉。我不禁心头一颤。之前和家里人一起喝茶时我便很喜欢它的味道,不过家里大多都是铁观音,害得我十分扫兴。没想到父亲还记得。我微微一笑,父亲看到了,柔声道:“要吗?”我首肯,他便熟练地打开了烧水的开光,等待着水的沸腾。我们两就在那并肩坐着,一言不发。
我抬起头看看父亲,才发觉他真的是很辛苦。是了,岁月在伤害他。我想我和父亲之间是不存在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它一直开着。不是吗?
父亲轻车熟路地泡好茶,也为自己沏了一杯,发出满意的赞叹。我也拿着茶杯轻啜了口面的确棒极了,似乎还有着一些别的味道。我再也不想看见那茶叶在杯中缓消慢溶终于无颜色了。我望着父亲,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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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直开着
初三(12)班 孙白翎
和煦的日光洒在地上,舒服得让人想要闭上眼睛。邻里乡亲们都搬来自己的小竹凳,咿呀咿呀地,凑在了谁家的大院子中。那人家里的木门也总是开着大大的,仿佛只要稍一关上就会遭到邻几个的说法。
几家人坐在院中,偶尔吹过一阵带着点海腥味的海风,拂在脸上也是十分惬意的。谈论着这几天各家的鱼苗如何,收入如何,又或是谁家又添了个喜人的大胖小子,谁家的夫妻昨夜又吵了一架。几个小孩子也在院中乱跑着,奶声奶气地说着一些大人们听不懂的东西。等到什么时候一个调皮的孩子不小心又摔了一跤,准会引来同伴的哄堂大笑以及家长不由分说盖在他屁股上的一个不重的巴掌。
就算是足不出户的我,也可以在自家阳台上享受到他们的温情与快乐。
无论是日光缱倦还是月影婆娑,无论是烈日晕人还是寒风刺骨,一成不变的是那永远敞开着的木门。还有,木门中的欢笑。
一到了上学时间,我又得是和着那大包小包的行李坐上车离开老家了。再也找不到那样暖人的美好。也断断续续地在饭桌上听着父母用方言谈论着家乡的事,好像是谁家里鱼苗死了很多,弄得家里没了钱,生活挺困难的……又有谁跟常到院里的谁吵了一架,结果两个人都撒着气不去院里了……
我总是听着,然后疑心着那扇吱呀吱呀的木门是不是也关了上去。是啊,毕竟世事无常,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家还会在一起聊天攀讲吗,木门还会一如既往地大大敞开吗,门内还会那样的温情与快乐吗?
终于在假期回去了一次。手中拎着沉重的包裹,我徐徐向家中走去,又有点诡异的紧张。我想我是不敢去看那木门的,我怕它已经关了。可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明白。
“哎呀,你还跑!”“哈哈,小孩子皮点也没什么啦!”“……”竟传来了熟悉的喧哗声,我心里一热,步伐加快了,终于走到那门前,我笑将起来。木门如期开着,像是遵守着一个很重要的承诺一样。而父母口中的那破产的某人,吵架的某人,竟也是满面红光地坐在小竹凳上,一如平常。
门一直开着。和煦的日光洒在地上,舒服得让人想要闭上眼睛。这时,吹过一阵带着点海腥味的海风。
(作文字数:816)
门,一直开着
初三(12)班 戴心怡
“就你这样的成绩,还想考一中?还是省省吧?”母亲紧攥着手中的试卷,冒出冰冷的讽刺,目光呆直,似乎能将试卷看出个洞来。
“别人不也都这样的分数吗?你瞎操什么心?”愤怒冲击着大脑,撂下碗筷,目光酸涩,眼泪停在下眼睑,倔强地不肯滑下来。
战争一触即发,两人心里紧绷的弦在激烈地拔河,谁也不肯松手,聪明的老爸慌忙把我们送回各自的房间。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砸落在桌上,沉重的闷响,扣着我的心房。恍惚中暼到桌角的练习,记忆朦胧,似乎从未碰过,颤抖地翻开,刻满了母亲不同颜色的笔记,但是同样的用心。母亲每天公务缠身,下班后还要操心新家的装修,不仅如此,还要挤出时间关心我的学业……思及此,泪水决了堤,拼命涌出眼眶,晕开了母亲清秀的茜色字迹,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轻轻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母亲房外,还好,门没关,明亮柔和的光线透过虚掩的门缝直达我的心底。一瞬间,豁然开朗。门里传来母亲忧愁的叹息,像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紧张不安。深呼吸,抬起沉重的脚,慢慢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奋笔疾书的背影,一定是又在画装修的图稿。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更坚定了我道歉的决心。
卸下了沉重的心理包袱,一切就显得自然顺畅,“妈,我错了!”细若蚊足的声音从我口中飘出,母亲的身板随之一僵,随后又缓缓地放松下来。
母亲转过身,得已让我看见书桌上的文件,目光扫到“数学”二字,心猛得一颤,原来是这样……“没事了,妈妈也知道你尽力了,这张卷子也挺难的,基础题你都没错,继续努力!”母亲不善言辞,但这却是她的肺腑之言,我知道,自己又让母亲伤心了。
生活就是这样,我们被误解,被怨恨,被痛骂,让那扇脆弱的心门屡屡轻掩,又用理解,宽容,善良不厌其烦地修复它,傲立在心上,抵挡风雨,容纳他人,学会感恩,懂得珍惜,只要回眸,那扇门就一直敞开着,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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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直开着
初三(12)班 谢可航
“这周末有一场作文竞赛,我先选几个同学去参加……”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身体因恐惧而颤了颤,但随后又多了几分期待。在这自相矛盾的心理下,我不禁竖起耳朵倾听着老师嘴里蹦出的一个个名字:“心怡,灵燕,林丹,文钊,可航……”
听见我的名字了!我的心有一种被人认可的满足感,但更多的则是恐惧。作文——这是我最为薄弱的。它宛如极薄极薄的纸,经不起风吹。而且作文竞赛场里坐着的个个同学都是作文精英,我与他们同场比赛,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叫我写一篇普通的作文是可以的,但叫我写一篇优秀的作文,我办不到。获奖之门对我而言是紧闭的,我站在门外,自卑到尘埃里。
我将参赛这件事跟母亲说了,母亲表现得十分激动,宛如这次上战场的是她,而且胜券在握的样子。
看着母亲精神抖擞、眉飞色舞地在思潮里构造宏伟蓝图时,我埋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敢参加。”母亲听了,呆愣在那儿,注视着我,而我不敢迎接母亲的目光,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脸被母亲的眼灼了个通红。
在顿时寂静的氛围下,我仿佛可以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许久,母亲才说话打破了寂静:“为什么?”
“因为我不擅长作文,我不愿意将自己的缺点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还会受尽嘲笑。我不希望老师对我失望,那是比写不了好作文本身更可怕的事……”
我越说越伤心。眼泪夺眶而出,散落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声,仿佛也在嘲笑我的无能。
母亲擦了擦我的泪,试图想抚去我的悲伤。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不去老师的心意全白费了。况且比赛不得奖也没关系,全当锻炼自己也行。”
“可是明知道自己会输,为什么还要丢人,成功之门注定是向我关闭着的。”我近乎绝望地反驳道。
“不一定的。说不定它只是虚掩着,只等你去推开它。若是你连推开它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一辈子注定与成功无缘,也永远不知道成功之门是为你敞开的。”
听着母亲抑扬顿挫的话,我深受感动,下定决心去推一推那扇门。
怀着紧张的心情参加了比赛,再抱着期盼的心等待成绩的公布。
门,果真是开着——我荣获了二等奖,还是班上最好的成绩。
从那以后,我每遇比赛都不轻言放弃。因为我懂得也许那扇门一直是开着,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努力地推开它。
(作文字数: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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