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到底是什么样儿呢?”海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大山冥思着。海的家在山里。海从书上得知,山的那边是城市,城市里五颜六色,热闹得令人眩目。所以海渴望着,心驰神往。但他知道他的这个愿望只是个遥远的梦,缥缈得令他惆怅。
母亲觉察了海的异常,甚至也猜出了海之所以异常的缘由。于是她拼命地干活,几乎没日没夜。
一个月后,母亲把一叠钱交到海的手中。海无言。第二天,海离开了,去了那五颜六色的城市。果然,城市里的一切在海来说都是无比新奇,新奇得令他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但,短暂的缓冲之后,海开始恣意地放逐他的愿望。渐渐地,海把母亲的钱花了个精光。无奈何,海又怏怏地回到了山中。
可是,人,不可能两次蹈进同一条河流。海再也无法忍受大山的贫穷,更不能忍受大山的孤陋,他的心,早已被城市俘虏得紧紧,他再也无法挣脱。他的愿望又一次沿着原来的思路猛进,他心浮气躁,坐立不安,仿佛一头关在笼中的狮子。
母爱又一次站了出来。她没日没夜地拼命——哦,甚至是不要命地干活。不久,海终于又挣脱了牢笼,奔向了他魂牵梦绕的所在。这一次,海迷失了。他再也不想回大山了。但,他赖以立足的、那种常常被人们斥为充满铜臭的东西,三下两下又被这贪婪的城市吞噬得空空如也。他不知道——他也无需知道,这些东西,是他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母亲的血汗乃至生命的交换物。他已经不能再回大山了。面对窘迫的挤兑,面对穷困的压迫,万般无奈之中,万般无奈之中,我们这个可爱的年轻人,最后选择了、选择了……堕落!
当然,城市这最最敏感、最最锐利的机器马上还报了他——这庞大而冰冷的家伙立马像逮小鸡一样的把他钉在了耻辱的十字架上。可怜的人啊,就这样被他的非分送上了不归路……而那位伟大而又可怜的母亲,早已被过度的劳累和愁苦揉搓得奄奄一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来打扫这一地鸡毛;并且,那满腔的悲怆交煎着她,裹挟着她,艰难地,向着她生命的极地,姗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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