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我见,朝阳流光印上苔痕,城市里漫布的尘埃扬起又落定,似有云烟凝结自山岚,飘忽不定。清冷的空气呼入胸臆,又在眼帘朦胧成烟雨。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是氤氲,流动的岁月是万年不驻的潮汐,洪荒流年辗转,来了又去,那雨后初晴的雾气,幻化成暧昧而空灵的字眼——水霁。
我想,人的心是否是水做的,在岁月寸许的割舍中依旧泛着明澈,在静若止水的日子里仍会有涟漪。迸溅着零星的寒光,在残败萧条的秋意里仍旧保留了那份温润。
我想,即便是落英,也会缤纷的。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我说,我既不是沧海也不会是流云,我只会是茫茫人寰中最渺小的。独坐于亘古的苍穹之下,静待流云变幻,世俗变迁。桑田间的那份静好是我所没有的。
我见,月华似水,皓月独悬,无星自守半边天。浊洒数盏,举杯对酌与明月,打碎一池碎花间。夜色苍茫中月亮映出阑珊疏影。寒风料峭。菜百的不只是花,残缺如钩的不仅是月。
我不知道何谓云烟,何谓故人,我只知道万丈红尘中的每个人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我的角色,叫做过客。与世俗擦肩而过的回眸,定格于那个时间与空间。不再有羁绊。
我想,我们应记住,莫倚危栏,休唱阳关。只是,魂黯然,心无牵。萧瑟风霜里,人初静。我知道,明日落红应满径。
来往的庸碌与徒然的希冀,铭刻于今生来世的记忆。镜花水月回首前尘,怅然追溯着昔日的陶然。含泪幽咽,伤尽残秋。
六合之间,皤然苍颜。
一夜木犀七里香,冷露帛染为君妆。
晓镜应为青鸟碎,清秋一枝西风凉。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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